文:郑启五
年前,《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决定在上海一所中学设立“夜光杯图书馆”,号召“夜光杯的作者”为之捐书,远在厦门的我立马就翻箱倒柜,寄出自己的5部散文随笔。能成为“夜光杯”的作者,我认为是一件非常高的荣誉。
20多年来我一直极喜欢“夜光杯”里紧贴生活的短章,或精美或素净,晚茶般地幽香宜人,甘醇而解渴。后来我忍不住把自己写茶的散文投寄给了“夜光杯”,《煎茶》、《再说“煎茶”》、《无名山茶》、《闽南人喝茶》,居然梦幻般地一一跻身1995年“夜光杯”橙黄的光色里,这真是很幸福很幸运的一年,我就这样成为了“夜光杯”的作者!从此一发而不可收,不仅有茶文,更有饮茶之后的奇思与异想,痴心也痴迷,10年来以年均2篇的光荣在“夜光杯”持续发文到如今,这在福建作者中实乃屈指可数的“高发”啊!
此间最为难忘的是1999年4月12日晚上,厦门大学外文学院的吴心田教授突然打来电话,说是他在上海的亲戚刚刚挂来长途报喜,在当日的“夜光杯”上他的学生郑启五在文章中赞美他了。吴老师夫妻都是上海人,在厦门教了50年的书,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家乡家喻户晓的报纸上,非常高兴,我也因此“提前”获悉了《老钟三译》的发表。我和妻子都曾是吴老师的学生,那一夜吴老师一家和我一家都沉浸在一种特别温暖的幸福里。
最为起伏跌宕的是一条似曾相识的“土龙”:2002年11月13日,我在“夜光杯”发现了名为《巧遇“土龙”》的文章,竟是抄袭自己的《泥鳅情缘》,抄袭居然抄到了“夜光杯作者”的头上来了,我怒不可遏,写出《捉住“文贼”》的檄文,连同证据,一并发出。“夜光杯”不但发表了我的声讨,而且还配发了“同仇敌忾”的“编者按”,编者的百字声援精练而老辣,惹人反复诵读而大快!
在新一年银色的圆月下,我已经在“夜光杯”上泡出了《老人与茶及其他》、《端出“茶桌子”》、《茶汤沟兑面》、《马来西亚的拉茶》等多杯“晚茶”,终于突破了10年来年均2题的“大限”,我将会更加珍爱这个荣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