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卡茶香引人醉

 2008年4月,我们一行茶友相约,爬上勐海勐宋山,探访勐宋古茶园。
     勐宋茶山位于勐海县东部的勐宋乡境内。西双版纳海拔最高的山峰———滑竹梁子,就在勐宋茶山之巅。据2004年西双版纳古茶园普查统计显示,勐宋古茶山所在区域拥有古茶园3800多亩,主要分布在勐宋乡大安村、三迈村、曼吕村和坝蒙村的一些自然村寨里。
     我们此行的重点是探访纳卡寨和保塘老寨的古茶园。

纳卡茶香引人醉


     勐宋乡内山路纵横交错,沿途都是林茶间植的生态型茶园。除了古茶园,勐宋茶山还有3.3万多亩新式生态茶园。如今,这些大小茶树都是山坝区群众的“摇钱树”,人们事茶也格外勤奋,一路可见人们在茶园松土、除草的场景。
     汽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摇荡了2个多小时,我们来到大曼吕村所在的大山谷中,远远望去,只件数个村寨都掩映在山谷中的丛林里。宽阔的山谷里也大量开垦了梯田。这个季节,稻谷早已收割完毕,山谷里光秃秃的梯田轮廓分明,虽然没有元阳梯田那样壮观,但也是典型的山地农耕画面,自成一道景观。
      曼吕村委会是一个傣族、拉祜族、汉族等民族杂居之地。纳卡,就属曼吕村委会其中的一个村民小组。
     下午3时半,我们匆匆在大曼吕村一位朋友家吃完午饭,便沿着更加陡峭、崎岖的山路继续前行。
     从曼吕山谷的一端穿行到另一端,终于进入纳卡寨。眼前的纳卡寨,房屋稀稀落落的,大部分已换成了石棉瓦顶,掩映于树木浓密的丛林中。
     纳卡的古茶园,分布于寨边山中的丛林里。天色近黄昏,我们一行人纷纷钻进古茶园,从各个角度频频按下快门,用镜头来赞叹一棵棵古茶树。
     纳卡古茶树分布在寨边的山林里,老茶树与其它林木共生,生态环境极佳。古茶园中的山沟中,流着涓涓清泉;茶地里,乱石丛生。
     全州古茶园普查资料显示,纳卡寨现存600余亩古茶园。面积虽然不算太大,但在勐宋各古茶园村寨中,最为州内外普洱茶“发烧友”称道的还是纳卡茶的滋味、香气。或许正是这良好的生态环境,独特而肥沃的土壤,才造就了纳卡茶香浓味足的优良品质。
     据大曼吕的朋友介绍,早在普洱茶热之前,纳卡所制的竹筒茶,在勐海县内就声名远扬,极受人们喜爱。茶叶价格没有上涨时,纳卡寨的拉祜族山民们每年都要将家中剩余的干毛茶,加工成竹筒茶,或出售,或送亲朋好友,以及外来的贵客。
     制作竹筒茶时,寨里的拉祜族山民首先要上山砍来当地一种香竹。将竹子砍成长短一致的空心竹筒,然后放在火炭上烤,待竹筒内温度升高时,人们一边往空心竹筒里舂入毛茶一边继续烤,舂得很紧实。舂完一筒,冷却后,将竹筒外围烧糊的竹片削除一层,放置阳台上晒干或阴干,密封保存。一筒融茶的浓香和竹的清香为一体的竹筒茶就制成了。
     从古茶园中走出,我们来到一户拉祜族人家中。主人扎朵热情地为我们一人泡了一杯纳卡毛茶。据他说,近几年,由于普洱茶热起来,人们对纳卡茶趋之若骛,不仅茶价大幅上涨,寨里的毛茶也供不应求。现在大部分拉祜族人家,不再制作费时费工的竹筒茶了,而是直接卖毛茶。寨里的拉祜族村民也建起了茶叶初制所。但2007年普洱茶市的动荡,也波及到纳卡茶农,寨里不少人家茶叶还没卖完。
     喝着香浓的纳卡茶,听村民们侃茶事,不知不觉间,天渐黑。我们一人买了一两袋纳卡茶,在暮色中下了山。

走进保塘古茶博物馆


     次日清晨,我们驱车穿过浓雾笼罩的山路,爬上了保塘寨。
     保塘距离勐宋乡政府驻地约10公里,分新寨和老寨。新寨现在大部分人家是汉族,而老寨仍然是拉祜族居住。老寨与古茶园紧密相连。这里的古茶园基本都在海拔1800米以上的山林里。保塘新、老寨有1050亩连片的古茶园。就古茶树规模和树龄而言,据说是整个勐宋乡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片古茶园。
     保塘古茶园遍布于老寨上方的山林中。走进保塘古茶园中,仿佛走进一个古茶树博物馆中,整个山中到处生长着一棵棵高大、粗壮的古茶树,与各种高大的树木浑然融为一体。尽管茶园中生态植被相对较好,但茶树长势大多衰弱。这些古茶树上大都被苔藓、地衣、石斛等各种寄生物缠绕,浑身上下披满了层厚厚的“衣服”,显得老态龙钟。加之害虫蚕食树心,空心的老茶树比比皆是。尽管如此,古茶树们仍然倔强地与“侵略者”抗争着。
     从保塘古茶树的树龄看,有的专家认为保塘古茶园与南糯山古茶园几乎属同一时期,专家们也认为,保塘古茶园最大的茶树树龄不低于700年,平均树龄应在500至700年间。
     保塘老寨的拉祜族山民们与古老的茶树仿佛如出一辙,在山林中显得遗世而独立。数百年,保塘寨的拉祜族山民们一代又一代守护着这片古茶园。古茶园与森林,也一直是当地拉祜族村民赖以生存的根本。但长期以来,或许因为茶价贱,或许因为劳力不足等原因,对古茶园的管理一直是粗放的,甚至采摘茶叶也顺其自然,有就采,没有就任其自生自灭。茶园的产量,与其面积、树龄等相比,还是不对等。所以,村里面貌,也像山中的古茶树一样,显得沧桑破旧,村民们也大多衣着褴褛,生活一般。尽管如此,他们仍过得坦然、自足。
     令人欣慰的是,在古茶园里我们也看到:随着茶价的提高,有的村民已经开始松土锄草,开始积极管理起茶园来。
     古老的茶树,再次寄托了保塘拉祜族群众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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