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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百分之五不到的光下面（组诗） 

                      诗/王九懿

 

 

 

     用一片树叶看天

 

再清醒不过的早晨

似乎又刚从梦中醒来

时间的错觉，东倒西歪

 

2009年7月22日

8点05分

大地开始昏暗……

 

我所在的位置

不是观像的黄金分割点

百分之五不到的光

象黄昏时分

某人推开柴门

为一头老黄牛

添加一捆干草

 

亮光作为光的本原

只要有一点它总是逞强

尽管，百分之五的边缘

象凸玻片，聚集的焦点

 

不，不是，是千万人渴慕的眼

通过眼珠，射出而会集的光纤

热潮的全部只退下去一半

但是，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有人戴好了墨镜

有人拿出了照相底片

有人更得意，抄出干活的焊接罩

有人干脆搬出历年的骨髓、胸透片

有人干脆拉下太阳帽的帽沿

……

摘下一片干净的树叶贴住眼

我看清了太阳残缺真实的脸

 

    平静如初

 

没有谁

再去操洗脸盆

用一连串敲打

或一盆洗脚水

把一条

恒古不变的天狗

灌醉

复原一个

撕扯不断的荒诞

 

没有谁

再失声呐喊

用夜半惊醒的啼哭

感动河山

望远镜不断缩放的焦变

成倍地增长

目光的延长线

 

没有谁

再锣鼓喧天

安静，45度的仰角

任目光在天空画着弧线

 

或许

黑暗和半黑暗的一条光带上

仰望的目光、内心的期盼

就足以把死去的早晨涅磐

 

    幸   运

 

五百年一遇，幸运

如一根墨玉的扁担

我只用了一声

榨糖机一样宽平的赞叹

 

很想用太阳的

一颗钻石环

两颗贝利珠

三道亮日冕

 

为昨天

就在一条马路上

已经长眠的女孩

 

佩戴晶莹的护身符

穿起闪烁的双耳环

戴上耀眼的黄花环

 

并亲口告诉她

食甚后

再等一瞬

就是生光

五百年后

她的生光

在车窗玻璃

砸下来的嚎叫里

以完满的开始

会如期遇上如来

 

2002.7.22